蛀牙

為蛀牙寫的一首詩
很短
念給你聽︰
「拔掉了還 疼 一種 空洞 的 疼 」
就是 只是這樣，
很短
彷佛 愛情
－夏宇，愛情

在去新公司上班前，中間休息的一個禮拜，每天都排滿了行程和雜事要處理，看牙醫是其中之一。我以前相熟的牙醫伯伯自從肝病過世後，我就不想再去那間診所看，一是想起來會感傷，二是距離稍遠，所以就就近在家附近的牙醫診所看。原本只是以為例行性的洗牙，結果牙醫幫我照了X光後，告訴我好一陣子都要常常躺著跟他約會，嗯，地點是在牙醫診所的躺椅上。

前幾次的補牙都還算輕鬆，雖然一兩次會感到稍稍的牙酸；但昨天的牙，醫生說蛀的還頂深的，在他打開牙鑽不到幾秒，我就整個難受到想要偏過頭去反抗。於是醫生為我打了麻醉，過了一分鐘後，那個區塊的牙齒，就好像不屬於我嘴巴的一部份。

斯文的牙醫，倒是豪邁地用牙鑽，還是粗頭牙鑽開始開鑿；如果一開始用的是鏟子掘洞，那麼麻醉後的挖法，就是出動一台怪手。我感覺醫生用怪手鑿出了一個大洞，基本上我認為我那顆牙齒應該五面都只剩薄薄的一層，這時候醫生就說如果我以後這顆牙會痛，那麼就得做根管治療，也就是抽神經了。Whatever，先處理好這顆再說吧，以後真的痛的時候，那也就只能拔掉，連神經一起抽掉。

如果已經蛀了一點點，還可以磨掉補上，表面上看起來完好如新，但如果沒有把蛀到的部份處理的很完全就補上，那麼病菌還是會逐漸滲透，然後把一整顆牙蛀光。如果兩個人有問題，講開了溝通過了改進了也就沒事了，但如果都溝通過了，繼續走下去卻發現問題依舊存在，那麼還是得忍痛整顆拔掉，把這個人連根從心裡拔起。然後心就空了，拔掉了還疼 一種空洞的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