靈魂的重量,據說是21克,但思念的重量,依你思念的對象而定,而我的,是3X公斤重的毛茸茸生物。
這幾個月,有兩個養伯恩山犬的朋友發現他們的伯恩山犬罹患腫瘤,一個持續化療,另一個就算做化療,也只能活半年,所以最後選擇安寧照養(活3個月)。
每每電影電視上演寵物過世的畫面,看到朋友的寵物去世的消息,我都會忍不住掉眼淚,現在尤其遠在荷蘭,聽到這消息就更惦記著HANA,雖然每次我媽都會拿話筒叫HANA聽電話,而我跟傻子一樣一直呼喊HANA的名字;跟媽媽說有伯恩山犬得惡性腫瘤的消息,我媽說:我們把HANA照顧地這麼好,她應該可以在比平均壽命多活個兩年吧!!
從Hana才剛滿一個月,我們就把她帶回來養,相處一個禮拜,帶回狗場打預防針的時候,她已經黏我們黏到一分開就ㄍㄞㄍㄞ慘叫;每天下班在外面隨便簡單快吃,急著回家餵HANA吃飯,帶她去湖邊公園散步,睡覺前在客廳的時間,會讓她靠在我身邊。從小就被我們抱到大,變成她也不愛跟狗互動,只愛跟人撒嬌。每次我一坐在地板上,她就要背對著我坐在我懷裡。
我一躺在地板上,更讓她一路搖尾巴地往我這奔來,她就會把她的屁股壓在我肚子上,然後整個身體倒在我身上。
坐在沙發上,她也會把大大的狗頭放在我大腿上蹭。
有次媽媽跟我說,她做夢夢見鄰居抗議Hana總是亂吠,說這社區不可以養Hana;我媽就回鄰居說:聽你在亂講,Hana很乖,況且這是我女兒託我們養的狗,她現在在國外唸書,說甚麼都不可能把她送走。聽得我笑中卻又帶淚。(結果隔天就有鄰居說hana太大隻會嚇到社區小朋友...)
同學問我,為什麼畢業後不想留在這找工作,一是不好找,二是歐盟經濟越來越差,三是亞洲機會比較多,四是掛念著家裡老(母)小(狗)。
在羊角村和貓咪玩的時候,灰貓一股腦跳到我腿上,頓時有Hana狗頭在我腿上的錯覺,而這美好的錯覺,既遙遠又真實。